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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开始关心人了。

迟俞风心中冷笑,还未回答,在桌上转了一圈的顾兄便回来了,听他们提到“性情暴虐”好奇道:“谢兄和迟在聊什么呢?”

谢泉掩饰道:“只是与迟兄谈起野史杂文罢了,几朝之前颇有几位名声不够好的皇帝。”

“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,史料早已毁得差不多。想不到谢兄还会对野史感兴趣。”

“与大家小聚闲谈罢了。若谈书与经却是无趣了。”

“谢兄说得有理。”顾兄明显是喝了几杯酒过来的,感慨道:“谢兄果真是博览百家之长。”

迟俞风看他单纯得近乎傻气,又看谢泉故作无谓,心道:这孩子真单纯,重生过来的可不比你们了解得多,多活了这么些年。

顾兄给自己斟茶,又兴致勃勃对迟俞风道:“迟兄平日里可有看野史的爱好?”他这是想探究同样两个惊才绝艳的人私下里是怎么消遣的。

迟俞风不动声色道:“读正史已够费心神。不过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看着谢泉仍是一脸微笑,道:“野史不过是野史罢了。你我并非前朝先人,如何能通过野史确定一人秉性呢?何况今人抹黑前人也不是少见之事……”

话没说完便被叫停,顾兄还没喝大,小声提醒道:“此话不可提。”说完指指上面,意思是传到皇帝耳朵里就不好了。

迟俞风笑而不语,这种话,他直接对着荣潇兴耳朵说都没事。

有第三人在场,谢泉不再提原来的事,转而聊起诗赋,这个迟俞风就抓瞎了。背诗他能背几首,却不好意思拿别人的诗词充当自己的。

估摸着张福德应该带人在隔壁听了许久,他和谢泉中间又多了个外人,便找个理由告辞。

顾兄还没反应过来,谢泉便惋惜道:“何事如此紧张,既不肯多留,我亲自送你下楼。”

两人一起走过长桌,远离众人又与门有一段距离,谢泉轻声道:“太后要回,静观其变。”

出门没几步,隔壁雅间就恰好走出三人,迟俞风装作不认识,自顾自下楼,谢泉瞧了一眼心中便有猜测,不过他才不会傻到暴露自己,没走几步便转身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