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湮还躺在那里休息，竭力的抵抗着寂灭之力对于自己理智的冲击，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身影靠近过来，模糊入耳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，却带着哽咽：“司湮！”

努力从混沌的思想中提炼出了一些信息，司湮微微偏头，看向了跪在自己身边，神情无措的暮璃，声音轻柔：“恢复记忆了？”

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？”暮璃颤抖着手，轻轻碰了碰司湮脸颊上裂开的伤口，又怕碰疼了她，触电般的收手，“疼不疼啊？”

“没什么事儿，不疼的，你别担心。”司湮很想给暮璃一个安抚的笑容，不过自己这样子，估计怎么也安抚不了暮璃，“再等一会就好了。”

她还需要休息一会，再休息一会就可以起来了。

“你这样真的能好？”暮璃还真不信她的鬼话，这家伙成天鬼话连篇，她现在的状态看着着实触目惊心。

无限裂开又愈合的伤口，看得暮璃双眼越发的模糊：“你到底都遭遇过什么？”

刚恢复一些记忆的时候，她尚且还在最初记忆中的云暖与之后遇到的司湮中纠结徘徊，终究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，相信那个一直护着自己的司湮。

可为什么一直等着自己恢复所有记忆的司湮，在自己恢复后，就变成这样了呢？

“你这样，与我有关吗？”

“啊，不要多想，这还真与你没关系的。”司湮见她这么想，有些无奈，“我不死不灭的啊，你在担心什么呢，别哭。”

司湮努力的抬起手，想要帮暮璃擦掉眼眶中满盈后流下来的泪水，但看到染血的指尖，司湮又顿住了手。

暮璃自己擦了泪，握住了司湮的手，所握的仿佛一块寒玉般冰凉。

司湮努力让自己坐了起来，身体崩坏的感觉并不是很好，她曾经费尽心力想要摆脱，如今自己重新造成了这样的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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