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砚和柳婳跟着狱警走向探监的那个房间,只不过柳婳只在门外等着女儿出来。

陆运灵这些年过得都不好,一个正直青年的女孩,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,看起来却像是四十多岁的妇人。

她的目光呆滞,机械的拿着抹布擦地板。

一旁的另一个女囚踢了踢她:“动作快点!马上就要检查了!”

陆运灵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,她立马加快手下的动作:“是……”

只是动作一快,她的呼吸就开始越来越急促。

她用力的咬了咬嘴唇,那双眼睛里满是绝望以及一丝丝似有若无的怨怼。

“陆运灵出来!”狱警拿着警棍敲了敲铁门,没什么好气的喊。

一旁的女囚一把从陆运灵手里抢过擦地的抹布,装模作样的擦了起来。她讨好的朝着狱警笑了笑:“赵哥,有人来探她的监了啊?”

那名狱警仿佛没看见刚刚擦地的是陆运灵,他瞥了那个女人一眼:“管那么多干嘛?”

陆运灵也不敢反抗,她低着头,慢吞吞的走到狱警身边,跟着狱警走了出去。

依旧是那个房间,对面也依旧是那个人。

那些陆运灵从未忘记过的事情再一次浮上她的脑海,她咬牙切齿的低喊:“随砚……”

原本背对着这边的随砚仿佛感受到了什么,她转过身体看过来,那双好看的眼眸中满是陆运灵所熟悉的淡漠。

这样的目光总是让陆运灵觉得,在随砚眼里她就是一个垃圾。

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,最终还是陆运灵先受不了。她冲上前几步,拿起那个电话就喊:“随砚!你不得好死!”

随砚完全不在意她的话:“我确实已经不得好死过一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