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现在身体还有些乏力，但也不至于虚弱到手无扶雀儿之力的地步。

当然，如果不是清楚宋成钺的性格的话，方羽生大概会以为身旁的这个男人是在心疼他。

就在方羽生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的时候，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宋成钺带到了浴室门口。

于是，他又站在原地不动, 一脸纠结地看着宋成钺, 说道：“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。”

宋成钺却说：“我扶着你比较好。”

“可是你站在旁边的话, 我……”后半句话，方羽生实在说不出口, 因为太丢脸了。

宋成钺蹙眉, 问：“你什么？”

“我会尿不出来……”非要把他逼到这份上么？

宋成钺沉默了几秒, 然后一本正经地说：“需要我吹哨子么？”

方羽生：“……”

俗话说，没吃过猪肉，也见过猪跑。

就算宋成钺没有把话说清楚, 但方羽生也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。

上小学那会儿，因为他父母工作繁忙的缘故, 只要学校一放假, 他就会被送到乡下的爷爷奶奶家。

就经常看到邻居家的大婶给她的孩子把尿, 一边把尿一边吹着小声的口哨, 原本久久尿不出来的小孩儿，在听到口哨声的时候，很快就尿出来了。

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，宋成钺就想这么做。

可是这个男人，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