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先前没看到蓝烟,因为她对自己好,所以乌氏厌恶了她。
七月心里说不出的悲凉,缓缓说道:“您想多了,我没想过要控制任何人。我问蓝烟在哪里,是找她去雪露的屋子,把她偷走我的东西拿回来。”
乌氏气得不行,一甩帕子,恨铁不成钢地说道:“府中是缺了你吃,还是缺了你穿?你好歹也是个小姐,赏给丫鬟的东西,再去要回来,你不怕丢脸,我还要脸呢!”
七月怔住,原来雪露早就有准备,提前在乌氏面前把她偷走的东西,说成了是给她的赏赐。
七月眼神冷冰冷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我没有赏赐给她,是她从我这里偷走的。还有,你既然无条件相信雪露,不如干脆收了她做干女儿,以后把她当女儿疼。不对,你从来不喜欢女儿,哪怕你是女人,你照样也看不起女人。我真的想问一下,为什么?你为何要这般做?”
乌氏脸色变得煞白,摇摇欲坠往后退了几步,倒在椅子里,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:“造孽啊,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,居然被自己的亲身骨肉指着脸骂,我没脸见人了啊!呜呜呜。”
魏嬷嬷在外面听到乌氏的哭声,掀帘走进屋,急得不知如何是好,忧心忡忡看着七月,说道:“七小姐,夫人身子本来就不好,您还这样气她,夫人若是病倒了,谁给你张罗亲事。哎哟,夫人,您可别哭了,要是被少爷知晓,又该心疼了。”
乌氏听到关柱,立刻不哭了,猛地坐起身,手撑着椅子扶手,眼中淬满了恨意,厉声说道:“对,我还有关柱,没了女儿没关系,我还有儿子孝顺。”
七月头一跳一跳的痛,只感到心灰意冷,与乌氏永远讲不通,不想再浪费口舌,干脆地说道:“蓝烟我要了,只是雪露不行,她以后,再也不许出现在我面前。其他的人,随便你定。另外,雪露拿走我的东西,必须一件不少还来,如果晚上我没有见到,我就去报官!”
说完,七月转身走了出去。
身后,是乌氏撕心裂肺的哭声,她脚步不停,头也不回离开。
到了夜幕降临时,蓝烟带着包裹来了七月的院子,除了她来之外,还把雪露偷走的头面首饰全部拿了来。
蓝烟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欢喜,上前恭恭敬敬请安见礼:“七小姐,以后奴婢就来伺候您了。”
七月朝她笑着点点头:“很好,你不用被随便嫁出去了。”
蓝烟神色黯淡了瞬,很快扬起了笑脸,拿出一个绸缎裹着的匣子递给七月:“七小姐,您猜这是谁送来的?”
七月见蓝烟卖关子,好奇地打开一看,匣子里面装着两个青瓷瓶,与上次装药膏的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