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骜沉默了一下,然后“嗯”了一声,尾音上扬,是个疑惑音——所以呢?
杭姿:“校际赛是不是和月考挨着了?”
话音未落,周骜懒懒半掀的眼全睁了,黝黑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一座之隔的少女,墨瞳下藏着躁动的情绪。
杭姿见他一言不发,不免反思自己是不是多事了。
周骜是兼顾排球队和文化成绩的,如果要比赛,肯定会加训,月考复习时间大概率会打折,所以平衡时间合理分割就显得尤为重要。
这段时间,他们的关系已经可以称得上融洽。
刚才裴炼提到校际赛的时候,她不由得想到这个,所以就问了。
转瞬之间,趴桌的男孩压下了那点躁动的情绪,嗤嗤笑起来。
杭姿眼珠一转,莫名其妙的看向他,笑什么?
周骜保持着趴睡的姿势,因为半张脸埋在堆叠的校服外套里,声音也嗡嗡的:“你还有功夫担心别人呢?”
他的脑袋在臂弯里蹭了蹭,倦音更浓:“我们月考是不考文科的,到时候你准备上文科考场还是上理考场?”
还真是……一针见血。
杭姿当即就收起了自己的那点关心,硬声道:“要你管。”
周骜笑了一声,没说话。
短暂的沉默后,他忽然低声喊她:“杭姿。”
杭姿也把校服外套叠好准备枕着睡,没有理她。
“喂。”他又喊一声。
杭姿抿抿唇,分了一个眼神过去——说。
周骜唇角一勾,说:“要你管。”
说完,他转头朝向另一边,舒坦的睡了。
杭姿愣了愣,半天才反应过来。
好得很,谁也别管谁。
……
午休之后,周骜满血复活。
下午的一百米决赛,他毫无悬念的拿了第一名。
杭姿兢兢业业的当着小跑腿,递水递纸巾,一夫当关,万夫莫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