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骜怔住,然后撑足底气,调子拔高:“你还好意思提排球课的事?哦,敢情是我不知道隐情,错怪你了呗。你现在知道解释道歉,早干嘛去了?”
杭姿四平八稳:“就算我那时候解释,你大概也会觉得是矫情借口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周骜语塞。
忽然间,他觉得杭姿挺了解自己的。
他本来就不喜欢女生一运动就哼哼唧唧的样子。
在当时那个情形下,就算他知道隐情,也会觉得这就是矫情借口。
不是痊愈了吗,玩个球还能玩出心理阴影了!?
甚至很有可能还会强迫她必须打过一个球,借以嘲讽这种矫情。
他就不是什么耐心温柔的性格。
可更微妙的是,同一件事情,在换了情景后,感受就不一样了。
好比他在此刻听到杭姿迟来的解释,脑子里第一反应不是矫情,而是种豁然开朗的了然。
——原来如此,怪不得。
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庆幸。
还好她当时没解释,否则以他的狗脾气,肯定要强行心理治愈,和她没完。
等等!
周骜眼神一变:“可后来你不是打过去了吗?”
杭姿爽快承认:“对啊,打过去了。”
周骜调子再拔高:“那你叽叽歪歪一堆干什么?哦,我教你的时候就是有隐情做不到,老师教的时候就是没大事能克服?”
杭姿包容的看着他,露出和蔼的微笑,然后暴击:“这就是为什么——老师始终是老师,而你是你。”
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,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。
周骜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:“你……”
车刚好入站,广播报站,杭姿眸子一亮:“你说的就是这站吧?我们到了!”
话毕,她提起东西,游鱼一般窜下了车。
周骜: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