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白解扣子的动作一滞,顾南望的手指已经缠绕了上去:“我现在,想画你身上。”
这边的气候比国内要早进入夏季,温度不冷不热,就这样露着大片皮肤也不觉得多冷。
事实上,做这种事情的时候,怎么都不会冷。
唐白仰起头,眼眸里印着天花板上洁白的光,显得颜色很淡,也很清透。
顾南望这一回画的特别细致,每一次提笔落笔,都漫长而温柔,勾勒线条的时候更是用足了耐心,一点又一点的,哪里都没放过。
唐白软的几乎坐不住了。
意识混沌中,他回忆起自己恢复画画的那段时间。
煎熬,灰暗,寂寞。
几乎都是一些很消极的形容词,然后在某个瞬间里,看到了自己的光。
如果——
他头昏脑热地回应着男人缠.绵的亲吻,如果他也能在某个时刻,为顾南望点亮一片黑暗,那么让他做什么都可以。
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。
这很小的部分很快融化在顾南望宏大的画画热情里,唐白被缠的什么都想不了。等被顾南望抱着进浴室,路过走廊的落地窗时,外头的路灯都黯了。
结果,某人还不知餍足,非逼着人在浴室里又画了一幅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嗯果然这一章写不完_(:з」∠)_
第57章
在蒸汽腾腾的难耐中, 唐白急促喘息着,清透的眼眸里凝满了水汽, 连浓密的眼睫都沾染上了这种湿意, 仿佛他一个闭眼,那水汽就能从眼尾趟下来。
顾南望吻在他眼尾, 问:“难受吗?”
唐白松散的眸光凝聚了一瞬, 遂又在下一个动作里涣散开来。
他动了下,下巴靠在顾南望肩膀上,没说话, 搂着顾南望的双臂却收地更紧了。
……
·
唐白这一晚睡得很好。
虽然时间不算久,但睡眠质量很高,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, 完全没了之前倒时差的影响。
整个人精神地像是能出去进行一趟远足。
当然这是不可能的, 他现在可是连坐都没那么利落的人。
两人比婚礼时间更早一些到达现场。
婚礼是在教堂举行的,王然自小在这边长大, 受这一方的教育影响更深, 自然更偏好西式婚礼。
这种事情上, 作为家庭“弱势群体”的祁鹤根本没有发言权。
教堂外头已经零零散散来了不少人, 有几个是昨天唐白见过的。靠近打招呼时看起来脸色精神还不错,并没有被昨夜糜烂的夜生活影响太多。
这么想着,唐白忍不住弯了下唇角。
他和顾南望昨夜的生活,搞不好是所有人里面最那啥的,他们这会精神都这么足,更没立场去偷偷吐槽旁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