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温暖,同样带着战栗。
唐白强迫不要再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低下头,仔细看了一遍样图。
顾南望指出的地方确是错了一点。
明明他才是那个对着图稿仔细“复制”的人,怎么到头来还不如顾南望这个随意看了几眼的人?
唐白本就发热的脸越发烫了,像是被点了火一样,有要燎原整张脸的趋势。
他拿起画刷,想要涂改,不料手一颤,直接歪到了旁边没错的位置上去。
唐白:“……”
顾南望突然轻笑了一声。
然后俯下身,抓住他的手,帮他把画刷稳稳地放到了错误的地方,然后低声道:“慢慢改,不急。”
唐白:“……好的,谢谢馆长。”
顾南望没有留太久,很快便离开了。
唐白面朝着墙,突然有些画不下去了。
脸烫的特别厉害,不知是因为羞耻,还是因为刚才男人的所作所为。
唐白突然感觉,好像他来这里工作,也不是什么太明智的决定啊。
以前离的太远,看不到人,自然也没什么盼头。
现在离得近了,天天可以看到,却开始多思发乱起来,老是会去想一些不应该想的事情。
“咦,刚才走出去的是馆长吗?”
唐白还没从那种感觉中回神,宋韵走了过来。
唐白食指蹭了下发痒的鼻尖,道:“嗯,他过来看了一下墙绘,你怎么也还没走?”
“我准备走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人,就过来看一下。”宋韵说着,目光停滞在唐白的脸上不动了。
唐白眨了下眼睛:“怎么了?”
宋韵噗嗤笑出了声。
唐白更莫名其妙了。
他用指背蹭了几下自己的脸:“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?”
结果宋韵笑的直接蹲了下去。
唐白:“……”
好不容易等宋韵笑停了,唐白又问了一遍怎么了。
宋韵道:“你的脸上……有颜料。”
唐白:“……”
他这才意识到,刚才顾南望过来的时候用手指点了一下墙,手上沾到了没干的颜料。
然后抓自己的手指画画的时候,自己的指背被男人染上了颜色。
啊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。
宋韵递给他一张湿巾,让他先将就擦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