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上位者,更重要的是权衡。”
国师的人将要把步蟾带走时,宫女留冬忽然跪在了晋恪面前。
“殿下,”留冬磕了个头:“让我跟去照顾吧。”
留冬一向平淡,面上从没有喜悲。
“我父亲原是太医,因对后妃照顾不周,被抄了家。”
“我被送去了官寮里,挨打时遇到了步蟾。”
“他看了我一会,就把我带走了。”
“留冬是他给我起的名字,他的小妹叫谢吟冬。”
“不管他做过什么事,奴婢都谢他给了我和我娘两条命,奴婢怕他在生地方没人照顾。”
“求公主恩典。”
留冬说话板板正正,没有语调变化。
但短短几句,又是一家人的生死。
晋恪沉默半响,摆了摆手:“走吧。”
留冬结结实实磕了个头,收拾了东西,就去了国师府。
晋恪坐在床边,忽然觉得有些头疼。
她的头在疼,心也在疼。
“为什么啊?”她茫茫然,对着面前的墙壁开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