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把他绑在屋里,一刀刀杀死了他。”
“那时候,我明明在痛,但刀落在他身上时,我竟然不痛了。”
“从此我明白了。”
晋恪也明白了。
他找到了解痛的法子。
她心中酸痛。
不该这样的。
“但那些女子,男子……他们是无辜的……”
步蟾有些惊奇地看着她:“当时的谢步蟾,不无辜吗?”
“我的妹妹,我的弟弟,我的姐姐,我的母亲,我的父亲,我的祖父,我的祖母。”
“谢府里刚嫁人的丫鬟,刚出生的孩子,管家的婆子,养马的汉子,看门的老阿叔。”
“不无辜吗?”
晋恪深吸一口气:“但你平白糟了难,总不该把这苦痛放在无辜的人身上。你无辜,他们也无辜。”
“但我,”步蟾笑到有些喘不过来:“但我,已经是个坏人了啊。”
“我只是把这老天施于我的,再返还回去罢了。”
“晋恪。”他叫了一声,完全不把自己当奴才。
“晋恪,若是你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