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着,晋恪忽然察觉出不对来。
她靠着杜揽的身子,来时他的身体温暖,现在却有些凉意。
她忽然想起那晚的枝雪来。
一阵冷意,从她心中生出。
“杜揽,”她轻声说:“杜揽,我们还没成亲,还没有过孩儿。”
“你不要死。”
但杜揽仍然没有回她,只是轻轻一笑。
这一笑,听起来即为费力,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马慢了下来,主人手里的缰绳松了,它就要歇息了。
晋恪回头看他,杜揽脸上溅了血,看不出脸色。
可她看不出有伤。
晋恪拍了拍他的脸:“杜揽?”
她喊着,但杜揽只是微微睁开了眼睛,嘴唇动了动,却没有发出声音来。
马停了,想低下头吃草。
杜揽的身子开始往旁边歪,晋恪拼命转身抱住他的身体。
她的手伸到他的后背,摸到了一段硬物,那硬物直接进了杜揽的身体。
晋恪收回手,看到手上满是暗红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