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还缺些什么?我去城里给你买。”
晋恪想了想:“我没什么要买的了。”
她惦记着枕头下的头发:“但是得准备个灵牌,给救我的那个姑娘。”
杜揽没意见:“我会做。你要是不挑剔,我就给恩人做一个。”
亲手做的,自然比买的更显心意。
这事,晋恪就劳烦他了。
下午时,杜揽出了门。
临行前,他叮嘱晋恪:“不要出门。若是有人来找,你就装作家中无人。”
他也想到了最坏的情况:“若有人破门而入,你就藏在米缸里,米缸下有夹层,藏好了,把那一层架子放在头顶就好。”
他考虑得非常周到。
但即使考虑得这么周到,他也不放心。
晋恪一直在床上坐着,杜揽在的时候,这算是个家。他出了门,这就是一个陌生的地方。
她自己惶惶然胡思乱想,有些想去死,回到宫里去,不再提心吊胆。
但枝雪拼了命送她出来。
杜揽等了那么久才等到她。
她不忍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