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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药应当是很疼的,但枝雪面无表情,没有一点疼痛的样子。

枝雪的腿上全是刀痕,没有一块完整的肉。

晋恪给她涂着药时,经常就忽然落了泪。

以前,她一哭,枝雪就会笑她。

但现在,枝雪笑不出来了,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。

但晋恪知道,这就是在笑她了。

晋恪抹了一把泪,继续小心翼翼地给她清理伤口。

“刀,”枝雪含含糊糊地说:“用刀划的。”

晋恪不想听她说这些,怕她想起来当时的情景太过痛苦。

但枝雪还是在说:“挺旧的刀……”

晋恪赶紧答:“知道知道,不说了,你睡会。”

但枝雪还是在说那刀:“他只用这个刀……”

晋恪不想让她多说,就替她把后面的猜测说了出来:“他老用这把刀,应是这把刀对他不一样吧。”

枝雪“嗯”了一声,总算是不说话了,晋恪也舒了口气。

但枝雪还没安静多久,就有开口了:“十三……”

晋恪给她的双腿都涂好了药,小心翼翼给她盖了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