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衣服上的配饰会碰伤自己那盲眼的小娇娇,他从不在身上挂什么物件。怕硌疼娇娇,他总是穿棉布衣裳。
为了陪娇娇玩,他总是低着头。
现在走过来的人,穿了朝服,身上带了配饰,衣裳绣着金银丝线。
这一下子,就陌生了起来。
不一样了。
晋恪安了心,她重新坐稳在椅子里,心里有了底气。
他走近了,跪在地上问安。
“臣,觐见!”
但他这一开口,晋恪眼睛蓦然有些胀意。
是他。
还是他。
不管穿了什么,这都是他。
他的声音哄过她无数次,为她责骂镇邦,为她哼唱儿歌。
嗓音粗鲁,唱起歌来,不伦不类,总是引得她想笑。
但现在想起,却满满的都是酸涩之意。
晋恪闭上眼,就回到了那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