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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爹又开了口:“娇娇放心,爹是大将军,没人能欺负你。若是再有蚊虫咬你,爹就打死它。”

大将军平了蛮北,踏了草原,而今,只想着为他的小女儿打死咬出红包的蚊虫。

她爹颇为自豪:“爹是娇娇的大将军。”

他快活地笑起来,顶着头上的女儿,左右摇晃。

晋恪心里原本正严肃想一些事情,可他晃得她头昏。

她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耳朵,把身子靠在他的头上,脚底在他胸前踩出了数道泥痕。

晋恪又气又恨起来,心里骂他:这哪像个大将军啊,这就是个普通的傻老头啊。

她心里一股子莫名的气,直冲脑门。

晋恪被这股气顶着,发起恨来,使劲揪住了他的头发。

老头哎呦呦地叫起来:“娇娇,娇娇啊,爹的头发不多了啊。”

父女俩闹着,侍卫笑盈盈看他们,并不上手阻拦。

之后,大将军总是把自己的幼女带在身边,明目张胆地疼爱她。

疼爱得光明正大,生怕别人看不出自己对娇娇儿的偏爱。

他还去庙里跪求了佛珠串,戴在手上,从不脱下,给自己唯一放心不下的孩子祈福。

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好活,他只盼着娇娇在自己身边,能多少沾了自己的一点福荫。

盼着日后自己没了,曾受过自己荫庇的那些人,能还一些给娇娇,起码让她有些体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