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上,一派清明祥和,从没有人和晋恪说过这些事情。
朝堂下,他们揽着自己的利,屯着自己的田。
晋恪不知道这种事情,在全晋国到底严不严重,还有多少人在做。
现在没有办法,她只能等到日后回了宫里,再开始查探。
但蒋年的发现不只有这些:“其实啊。”
他叹了口气,声音很小:“晋国的朝堂,不怎么干净。”
这话晋恪不爱听。
在她眼里,晋国顶顶好。
但她现在刚发现了屯田之事,也无力辩解。
蒋年很少和别人说这些,既然开了口,他也愿意和妹妹说两句:“举孝廉,五人保举制,还有旁的……”
“这都是在保世家永世繁盛,绝平民的路。”
“举孝廉,举的不一定是孝廉,但一定是背景深厚的。保举制,保举的也一定不是贫困的。”
“我能比夫子看上,是我的大运气。但不是其他的贫家子都能有我这样的好运气。”
晋恪默默想着这些年举孝廉举出来的人。
在她看来,也有家境不好的,但现在想来,再和蒋年对比。那些举出来的人,最差最差也算是个富户。
背后又有什么样的交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