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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那本农桑书上,关于庄稼的时节,他都像模像样地写了一句:“依吾之见,七月不妥。”

然后洋洋洒洒一大段。

里面写到了土壤的干湿,还有下雨日子的多少,很明显是认真思考过的。

红婆很是敬重两位主子。

少爷小姐都识字,这可是不多见的书香人家。

每次晋恪读书时,红婆干活的声音都会小很多。

有一天,晋恪在屋里看书,红婆伸头看了一眼,就离开了。

过了一会儿,她又伸了头过来。

晋恪放下书,叫住她:“红婆,怎么了?”

红婆瞅了瞅书,终于开了口:“家里针线没了。”

蒋年的青衫袖口缝线裂开,必须要缝上了。

晋恪从自己的枕头下,拿出了一个小荷包。

这个荷包是蒋怜的。

起初晋恪并不知道,但是一次睡中,这荷包硌了晋恪的头。

里面有几枚铜板,还有几个银瓜子。

磕碜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