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学士声音铿锵:“沧州救不得!”
但他没等旁边反驳,也做了下一步安排:“但沧州不能丢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旁边的国公忍不住质问:“大学士,你又说沧州不能救,又说沧州不能丢,到底要怎么办?”
大学士昂然抬头:“等!”
“武威军前往,但不救。等到海寇全入了沧州,武威军再行动。沧州是水城,若是在城外水道倾火油,让火油蔓在整座城,然后燃了。城内海寇死路一条。”
“武威军要做的,就是守在城外,把逃出的海寇绞杀即可。”
旁边的几个武将气的满脸通红:“你竟说要烧城!海寇烧死了,百姓也被烧死了!这是硬生生看着城内百姓没了活路!”
“海寇都不烧城,我们烧?”有人愤怒地指着大学士:“你这样的,怎么当百姓的衣食父母!”
大学士慢条斯理:“海寇不烧城,是因为他们想要城里的女子和粮食,但我们只要城。”
大学士摇着头问那几个武将:“现在把武威军派过去,城内百姓就能活下来?”
他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:“不能,不仅百姓要死,武威军也要陪葬!”
大学士年纪很大了,但是站在阁中,努力挺直背:“什么是百姓的衣食父母!知县是一县的衣食父母,知州是一州的衣食父母!我们是整个天下的衣食父母!”
“这天下可比沧州重要得多!”
大学士转身看着晋恪:“殿下。”
“用沧州一城人,可换海寇覆灭,可换一场大捷安天下百姓的心。”
他弓了腰:“等到战事一过,即可发捷告天下,说海寇之乱已平。说武威军赶到时,沧州已亡,但将士们奋勇征战,夺回沧州,为万千性命报了仇!”
“此后,不破不立。筹备水军,并将沧州重建,巩固城楼,引进人口,使沧州成为我们晋国最坚固的屏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