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韶伊的感官,头顶的吊灯晃眼。
“我第一次醒吗?”刚才的惊悸仍然在心中震颤,她小心翼翼问。
“是啊,韶老师,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。”
韶伊长长松了口气。
还好。
“裴观宴呢?醒了吗?”
“呃”小王迟疑,“裴总状况可能不算乐观。”
话音未落,韶伊已经掀开被子,“他在哪?”
小王被她的急迫感染到,看了眼她还没挂完的点滴,将拖鞋踢到她脚下。
“别着急,我带你去。”
跟小王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前时,韶伊手指抓紧吊盐水的铁架子,要不是靠她扶着,恐怕就要站不住了。
隔着一道玻璃墙,韶伊看到各种庞大而冰凉的机器摆在病床边,监测心率的机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。
裴观宴静静躺在那里。
安谧得像个熟睡的婴孩。
韶伊将额贴在玻璃上,望眼欲穿,仿佛这样就能穿过这扇窗,走到他身边,拉起他的手,叫他起床。
她多想叫他起床。
嘿,裴观宴,醒一醒,你还不知道我在r国写的是什么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