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观宴,最近怎么样。”
裴观宴正斜倚在沙发靠背上,手指划拉手机屏幕。听见有人说话才懒懒掀眸,见是裴青荣,他勾起唇角,身子略正了些,“大哥来了。”
裴青荣视线掠过他身下的软垫,略一提裤脚,坐他身边的单人沙发上。
一套的红木,一样的硌人,他裴青荣坐得板板正正。
“我公司有点事,耽误了。你今儿来挺早,前些年都是全家等你,现在终于轮到你等旁人了。”
裴观宴继续垂眸看手机,唇角淡笑,“大哥正事多,晚到能理解,我这样无所事事的,再晚到就说不过去了。”
裴青荣的笑有点挂不住,变了个方向,看向鸟雀图屏风后的小道。
前些年裴观宴一直是个典型不学无术、私生活混乱的纨绔子弟,两年前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,忽然有人暗示他已经开始正经走商途,裴青荣不信,加上当时手里有个项目出了些问题,自顾不暇,没工夫应付他。
结果就是他短短两年就显露锋芒,甚至搏了老爷子的欢心,叫他接手了一些新产业。
裴青荣刚才有意敲打他,提醒他他过去有多败坏,没想到他接话接得这么坦然。
果然有些人就是没有廉耻心,贱到了骨子里。
随他妈。
眼睛干涩,裴青荣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瞪那块花鸟图瞪了好久,有些失态,连忙调整。
“都来啦。”
橡胶底的轮子摩擦地板,轱辘轱辘轻响。
半身红色喜庆中山装的裴老爷子被从屏风后推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