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观宴在清城的住处韶伊来过不少次。
他家是极简轻奢风,装饰不多,都是精致的线条感,客厅里最显眼的是个酒柜,实木和金属材质,很有分量感,里面摆了各式各样的洋酒,大多数韶伊都叫不出名字。
他先进门,放下她的纸箱子,她跟在他身后换鞋。
抬头就看见他已经往客厅走了。
她亦步亦趋跟上去,他从餐桌处走过来,塞给她个杯子。
“吃药。”
“嗯。”她乖乖照做,坐到茶几前,撕开袋子在里面翻找,仔细看了说明书后沏了袋颗粒。
咖啡色的颗粒被热水冲开,甜苦的味道立即浮上来。
她皱了皱眉,捏着鼻子,一鼓作气喝下去。
水有点多,憋到最后差点被呛到。
她放下杯子,大口大口呼吸,嘴里面全是中药的苦味,还有些虽然甜,但也并不讨人喜欢的味道。
“这药也太难喝了。”她用纸巾擦嘴,拿过水壶又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裴观宴坐她身侧,手里拿了份杂志,“良药苦口。”
“苦就苦了,非要加点蔗糖,甜得太刻意,不如纯苦。”
“只有苦你就不会喝下一次了。”
她想了下,确实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