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眼瞎,只是心冷。他作为商人,非常合格,因为足够理智。
所以不是他不想捧她,只是她现在做不到无条件接受。
所以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两全法,可他似乎并不这样想。
他是感性包裹的理性,糖衣里裹着毒药,她是理性包裹的感性,尖刺里只包着泡沫。
见她垂眸,莫琼凑过来问:“好啦,有我呢。不过你最近怎么这么多愁善感,是不是谈恋爱了?”
她拿出手机,点开微信,置顶的聊天框没有一条消息。牵了下嘴角,小声说:“可能要分手了。”
“什么?”莫琼没听清。
“没什么,该下工了。”
她抬眼,唇角勾了淡笑。
刚出门,就碰见倚在门口的男人。
“韶伊,莫小姐。”阚意梁彬彬有礼。
云意摄影工作室,室长办公室内。
男人略斜散地坐在沙发上,二郎腿翘得裤腿短了一截,露出深色袜子。
深邃而偏狭长的漆眸盯着手里的平板,指尖划过,一张张女人的单人照似乎在他眼里留了份昳丽的痕。
谢容略紧张地盯着地板——也不知道这位裴总是不是满意。
终于等裴观宴看完最后一张集体照,点了点头,谢容才敢松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