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韶伊。”裴观宴喊她,声音有些沙哑。
这语调不是平时命令式的点名,而是近乎祈求的讨饶。
她失神片刻,已经叫他揽进怀里。
“累了,叫我倚一下。”
她在心里叹气。
不得不承认,自己对他毫无办法。
她动心时他冷漠,她示好时他无动于衷。
可她犹豫时他又替她决断。她不坚定时他撩人,她生气时他疲惫引起她的怜慕。
就这么互相依偎,时间静止十分钟。
她念着他的心跳声,念了十分钟。
裴观宴按着她的肩膀,稍稍与她拉开距离好看清她的脸,问:“怎么突然过来了?”
“我”她梗了下,看见他眼下的浅浅的乌青后,淡淡说了句:“明天再说。”
其实她心里有什么作祟,恨不得立即得到他的答案。
但终究是舍不得,舍不得看他这副倦怠的模样。
“回去睡吧。”裴观宴似乎太困了,不疑有他,往她额上落下一个吻。
第二天,裴观宴是被清早接连不断的电话铃声吵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