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斯辰扭着身子要宁恪抱,学着宁恪的话奶声奶气:“我对小屁孩不感兴趣……”

屋里顿时笑成一片。

窗外的风吹的更大了一些,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,闪着莹莹的光亮,又打造出一个银光素裹的世界。

最冷的时候,当然应该吃火锅。

三个小朋友还不饿,被佣人和保姆抱着去室内游乐场玩了。

巨大的落地窗内,餐厅的圆桌上,坐落着一张极大的纯铜九宫格火锅,热腾腾的冒着热气,咕嘟咕嘟的煮着食材。

落地窗外,草坪上和花园里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雪,只有远处的小山还能看出点青灰色的山体,不过怕是再下一会儿,这座小山也要变成小雪山了。

极具中国风味的啤酒撞进杯子里,黄澄澄啤酒上面覆着一层绵密的泡沫。

薄厉铭给乔眠夹着虾滑,顾耀东终于学会了给许观南剥虾,宁恪将小碗半个小时前刚空运过来的牛上脑吹了吹,递给了身边正和于贝贝争论着他们俩到底谁的酒量更差一下的景厦。

争到起劲儿的地方,于贝贝小手一挥,蟹腿也不剥了,端起来酒杯,“来,空口无凭,咱们开始吧!”

顾耀东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非给这俩人换了白酒,啤酒白酒混在一起喝,几杯酒下肚,景厦脸上飘了一层可疑的红。

但大男人自然是不会服输的,直说自己喝酒就是上脸快,其实离醉远着了,于贝贝一个劲儿地点头:“大家做个见证,这次喝趴下,景总可还得叫我贝贝哥!”

饭桌上传来一阵心照不宣的笑,景厦因为上次小岛的事儿结巴了一下,好胜心更强了,宁恪一边吃着菜,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像是永远贴心着。

酒过三巡,所有人带笑的眉眼都染了点儿醉态,许观南连脖子处都是红红的,自言自语:“不是啤酒吗?我喝着怎么还有点儿上头了……”

顾耀东贴心地将人揽在怀里,“可能是好久没喝过了,有点儿不习惯,其实习惯了就好了……”

说着悄悄把换下来的酒杯藏在了一边。

乔眠偷偷喝了几口掺着白酒的啤酒,小脑袋有点儿晕乎乎地,往薄厉铭旁边依偎了一点儿,小声喊着:“厉铭哥哥……”

薄厉铭揽着他的肩膀,低头温声:“怎么了?”

“热……”

和唯一清醒的宁恪打了个招呼,薄厉铭就带着乔眠出去透透气了。

带着寒意的冷风扑面而来,瞬间带走了乔眠身上所有的热气,或许是酒精在作祟,又有什么火热的东西在心里烧着……

他仰起头,揪着薄厉铭的衬衫,垫着脚尖去亲他的唇,声音里带着点醉意,娇娇软软:“老公……”

薄厉铭一手揽着腰,一只手扶着他的脑袋,防止他撞到身后的柱子上,蜻蜓点水一般去亲着对方的唇。

外面寒风呼啸,只有两人搂在一起的时候是热的,他好像不仅仅满足这么一点儿蜻蜓点水的触碰,一只手将人提起来,让他盘在自己身上,忘情地汲取那点儿娇软的甜热……

乔眠搂着薄厉铭的脖子,由原来的主动渐渐落到下风,被动地接受着对方炽 热而占有欲极强的吻……

翘卷的睫毛抖了抖,带着点经受不住的脆弱,水润的瞳仁上蒙着一层期期艾艾的雾气,在不经意瞥到别处楼道匆匆走过的佣人时心底闪过一丝羞涩,脑袋埋进薄厉铭怀里,“有人……别在这儿……”

穿过长直的雕花长廊,躲过成群结队忙碌的佣人,手边就是飘飘摇摇的雪花,入眼就是挂在他心尖尖上的人……

房门被关上的那刻,薄厉铭抱着怀里的人按在门上,俯身亲了过去……

这个场景像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发生过的……

脑子里不时闪过几个片段,薄厉铭忘情地吻着乖乖缩在他怀里的人,忍不住想着……

好像在以前的某个时候,也发生过这样相似的画面……

他的朋友们宴饮正酣,他却牵着一个小朋友的手,悄悄溜了出来,偷 情一样躲过来往的人群?

是金色的沙滩、柔和的月光、是咸咸的海风、躲在他怀里小心地承受着他的少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