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厉铭语气淡淡地,“别跟我说,回去跟你爹说。”
景厦“腾”地一声坐起来,“别提我爹,你提我爹我就紧张。”
他朝着外面看了看,“顾耀东那小畜生怎么还没来,我看许教授病的不轻,已经够可怜的了,他可别再折腾人家!”
薄厉铭扯着他让他坐下来,“顾耀东性格就是这样,他要真是不在意,连看都不会看一眼;可他要是在意,反倒会装作不在意。”
“你越是关心那个人,他心里就会越别扭。”
薄厉铭的话停了停。
“对着许观南,你还是少说几句。”
“我也知道你的性格就是这样,古道热肠,心中有道义,看谁落难都想帮一把。”
薄厉铭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调深沉,“可咱们和顾耀东是自小长大的兄弟,和许观南不过是点头之交,孰轻孰重,该分得清。”
“况且许观南是顾耀东的男朋友,你只看着他说“小情人”说的过分,没看见他揽着许观南的腰有多紧,就连眼睛也一刻没放开过。”
景厦默默想了一会儿,“该!喜欢人家还这样对人家许教授,就该给他点儿苦头吃!”
……
正说着话的功夫,顾耀东从房里走过来了。
他和薄厉铭的身高差不多,如今穿上薄厉铭的衣服,也正合适。
他套了一件黑色的GucciT恤,脖子上戴着Prada的徽标装饰金属项链,前额的头发往上面随意的抓着,一脸嚣张,看着就不像传统意义上的好人。
走得到遮阳伞下面,他伸手拿出一瓶水,拧开瓶盖仰起头,“咕咚咕咚”灌了下去。
见他一口气将整瓶水喝了个干干净净,景厦道:“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,喝水跟灌水一样。”
顾耀东弯肘抬手把瓶子投进垃圾箱里,“你就注意形象了?注意形象你裸 奔?”
“裸 奔!谁裸 奔!”景厦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沙滩裤,“我这不是穿着裤子呢!”
对着炸毛的景厦,顾耀东笑了笑,找了个躺椅躺了下去,“心情好,懒得跟你计较。”
景厦:“真是神奇,刚来的脸臭的跟要杀人一样,现在又高兴了。”
顾耀东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,“舒坦了,自然就高兴了。”
“不像有的人,燥的脸上都带相,怕是一身的火都没消下去。”
他们两个人唇枪舌剑地斗着嘴,突然发现薄厉铭默默坐了起来,冷冷扫了他俩一眼,抱起两个冰镇椰子往外走去。
景厦:“他干嘛?”
顾耀东懒懒散散地伸了伸脑袋,“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呗。”
景厦似乎受到了惊吓,“你的意思是说,他和眠眠,还没有发生那种事!”
顾耀东:“我可没说,这是你自己猜的。”
景厦“啧”了一声,“这都能忍得住,我们薄哥真男人!”
景厦躺下,他侧过脸看着顾耀东,“你也学学人家,对自己男朋友好一点儿。”
“你看看自己那个瘟神的样子,黑着脸,又狠又拧巴,这样怎么能让人喜欢。”
“谁要他喜欢?”顾耀东摸过太阳镜戴上,阻隔了景厦看过来的视线。
景厦见说不通,也就没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