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……念……”

沈念闻声，紧紧拉着她外婆的手，脸上是温柔的笑，“外婆，小念在的。”

温奶奶看到她笑了，也跟着笑了起来，只是笑着笑着，眼角便有泪珠滑落……

泪珠滑落的瞬间，温奶奶的手便再也没了力气。

小念，答应外婆，一定要幸福啊，好不好……

沈念感觉到她的离开，表情僵住了。

过了好久，她终于再次扬起温柔的笑，将温奶奶的手放进被子里，想说什么，却是什么都说不出。

就这样，又过了三十年左右，傅泊病重离开了。

温茕整日郁郁寡欢，没多久得了老年痴呆症，还生了场大病。

这天，温茕边笑边哭，嘴里还喃喃道，“小念……小念……我的小念在哪儿？”

随后，她似乎想到了以前的事，又害怕地道，“小念，妈妈不会不要你了，妈妈知道……知道错了，小念不要离开妈妈……”

沈念紧紧握住她的手，一遍遍重复道，“妈妈，我没有离开您，我就在您身边……”

温茕之前便有些认不出她了，到此时越发严重了。

在沈念的多次呼唤后，温茕终于看向了她。

看着沈念苍老的脸，温茕不敢相信，费力地摇着头，“不……不是……你才不是我的小念，我的小念……我的小念乖乖巧巧的，是个漂亮的小公主，才不是……才不是你这样的……”

多年来，沈念第一次红了眼眶。

“嗯，妈妈的小念是个漂亮的小公主，永远都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