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她面上看不出一丝慌乱的痕迹,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的心有多乱。
她很怕景儿会……
想到他给自己送来缙云烧饼时乖巧的模样,想到他笑着给自己束发的场景,想到他担心地给自己处理伤口的神态,她便觉得心疼难耐。
小花生感受了一下,说,“能察觉到,不过很弱。”
“能察觉到就行。”
沈念知道他还活着的那一刻,全身的勇气似乎又回来了,再一次往下跳。
不知跳了多少次,她才终于到了底。
此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些异常高大的花草树木。
就像……变异了一样。
就比如她身旁的一朵小野花。不,已经不是小野花了,是和她一样高的大野花。
她将自己那早已被树枝挂坏的老土外衣脱下,拿在手上,打算等会儿给景儿止血包扎。
随后四处寻找陆景的下落。
最后,她在一个湖边找到了他。
他的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,白嫩的脸颊上也染上了泥土,嘴唇发青,看上去虚弱至极。
沈念轻轻扶着他到一朵巨大的花瓣下躺着,随即打算给他治伤。
她先是往他身体里注入了真气,控制好他的伤势,之后才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