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沈听伶在装睡,也拿准他不会睁开眼,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。
男人的肤色很白,他是知道的,但也仅限于男人的脸和脖颈,现在衣服下的一切未知都呈现在他面前,叶崇原手下意识抖了抖。
他手擦拭着沈听伶的身体,眼睛却在观察沈听伶的表情,沈听伶紧闭着眼,眉间的脆弱被隐忍代替,羽翼般的睫毛偶尔偷偷煽动,却始终不肯睁开眼。
沈听伶不知道靠毅力忍了多久,才感受到叶崇原停止了动作,悄悄松了口气。
一连几天,沈崇原都来帮沈听伶擦身,沈听伶尴尬,每次都闭着眼睛装睡。
但对于沈听伶来说,最尴尬的还是他要解决泌尿系统的排放问题。
他现在还不能下床,每次都是叶崇原拿桶给他,虽然叶崇原很懂事的转过头,但听到自己制造出来的水声沈听伶都把头埋进枕头里,让自己不要去看叶崇原脸上的表情。
叶崇原见耳朵通红,把自己埋成鸵鸟状的沈听伶,忍不住轻轻笑了笑。
沈听伶羞耻极了,根本没注意叶崇原笑他。
等沈听伶身体恢复了许多,可以自己下床时,总算是没那么羞耻了。
叶崇原知道他能下地时似乎有些失望,沈听伶搞不懂他在失望什么。
蒋湝时不时过来看他,虽然他没有提过最近发生的事情,但他身上越来越重的血腥气却在告诉沈听伶---战事越发频繁。
那血腥气不是指蒋湝的外在,而是他身上的气质。
沈听伶打听过才知道,蒋湝改退为进,改守为攻,而他的部下似乎也都含着口气,不分昼夜,终于打破敌人的防线。
攻势愈发猛烈,敌方节节败退。
沈听伶大概猜得到,这导火索就是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