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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到沈听伶和封阳州的事,自己没能及时发现,又不免自责起来。

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道:“封阳州,不管你是怎么想的,现在出了这件事,听伶心里肯定不好受,就算他以后能原谅你,我也不会。

当初哥哥婶婶将他交到我手上,要我好好照顾他,我便把听伶看得比我生命一样重要,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。

但很显然,你已经触犯到我的底线了。”

漫长的沉默,空气中只有呼吸声,封阳州脸色有些白,他想起以前听来的传闻,说这沈家的家主飞机出事,和夫人双双离世,只留下十五岁的小少爷,还有虎视眈眈的沈家亲戚。

沈家的家产很快被瓜分干净,这小少爷一分钱没拿到,还背了一身的债,很是可怜。

这些传闻是封阳州之前从未细想的,可现在却无比清晰的在他脑海中回放。

他仿佛看到十五岁的沈听伶,站在空荡荡的大厅中间,茫然无措的看着来往众人。

沈文朗道:

“你知道听伶曾经得过抑郁症吗?”

“什么!?”话音刚落,封阳州诧异的瞪大眼,不可置信。

“是吧,你也不相信。可这就是事实,叔叔婶婶离开的那段时间,听伶把自己锁在房间,不和人说话,脸上甚至什么表情都没有,后来在医生的治疗下,整整两年才走出来。

我看着他一点一点振作,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,做着自己喜欢的事。明明有这么光明的前途未来,却因为你,因为你封阳州,可能全部都要毁了!

我最怕...最怕就是他想不开啊。”

沈文朗的每一个字都犹如重击,狠狠劈向了封阳州,这些都是他未曾了解、未曾触及过的沈听伶。

他从来不知道,沈听伶有过抑郁症。

他都做了些什么啊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