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至亲的关心,沈听伶眼眶不由得红了红,可这件事情注定他无法告知沈文朗,沈听伶咬了咬下唇,故作无事般道:“小叔,别担心,我没事。”
“听伶,别一个人担着,有什么事和小叔说。小叔已经拜托人去查了,一有结果小叔就告诉你。敢欺负我们家听伶,小叔不会饶过他的!”
能让向来好脾气的沈文朗说出这种话,显然是愤怒到极致。
他的话无疑让沈听伶那颗破碎的心,有了些许慰藉。
沈听伶朝他笑了笑,“好,小叔,我不担着,真的没事了。”
沈听伶从来都是这样,倔强的让人心疼。
沈文朗仿佛又看到那个十五岁的少年站在厅内,死死攥着拳,面对亲戚们的瓜分蚕食,他没有掉一滴眼泪,也没有嘶声力竭的抱怨着,少年的腰背永远挺的笔直,神色也是平静到极点的冷淡。
沈父沈母去世的那一晚,沈听伶一夜成长了许多。
沈文朗几乎是看着他从一个男孩,一点一点褪去青涩和天真,从父母疼爱、家境优越的天之骄子,变成一无所有的遗孤。
沈听伶是怎么熬过那些苦和痛,沈文朗不敢想,沈听伶也不会让他看到。
——他不能再让关心自己的人难过了。
沈文朗知道沈听伶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,心里叹了口气,嘴上道:“小叔有个朋友,最近在招酒店侍者,听伶要是要时间,可以过去做做兼职,以听伶的形象,怕是没有哪个酒店会拒绝。”
说完还笑了笑,打趣沈听伶。
沈听伶身上还背着债,平时没事便去做做兼职,工资又低又累,沈文朗看不下去,又深知沈听伶有自己的骨气和傲气,便拐着弯帮他。
沈听伶最近正愁没有收入,闻言眼睛亮了亮,很是高兴:“真的吗?”
“当然,小叔怎么会拿这种事骗你。”见沈听伶心情稍稍雀跃,沈文朗瞧着也高兴,“听伶要是想去,我把他电话号码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