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阳州坐直身子,放开了他,手臂环绕于胸前,好整以暇的看着他。
沈听伶今日穿的是简单干净的白衬衣,整个人气质冷淡又清傲,可他现在却被拉下神坛,细长的手指颤颤巍巍覆上衣扣,在封阳州的面前被迫展露身躯。
不知是紧张还是屈辱,那几颗扣子总是从指缝中滑落。
封阳州没有催促,向来急躁的他在此刻表现出十足的耐心,眼里是兴味盎然的期待,仿佛等待着绝美画卷在自己面前一一剥落,慢慢展现出它不为旁人所探咨的景象。
沈听伶无助的蜷着身体,眼眶的泪终于落了下来。
一滴一滴的,渐渐打湿了他的脸颊。
而封阳州唇角的那抹漫不经心,仿佛也有一瞬间的僵硬。
沈听伶哭了?
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丢脸,沈听伶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,殊不知这样的他反倒更加狼狈可怜。封阳州心里那些捉弄心思不知怎么的突然烟消云散,随即而来的便是做错事的愧疚和心虚。
但这些情绪只是一闪而过,突如其来的发生,也莫名其妙的走,封阳州注定不是心软良善之人,他不可能会心疼一个替身。
恶魔般的声音响起:“继续。”
沈听伶终于忍不住了,喉咙间的泣声呜呜咽咽,他闭着眼不去想自己的窘态,也不去想面前的人是如何兴致盎然的要自己出丑,他只能机械的照着封阳州的指令,一点一点将自己变成光滑的蛋。
他的皮肤在灯光下暖白似玉,腰腹纤细而不瘦弱,薄薄流畅的肌肉线条漂亮极了,顺着腰线一路向下。而手腕上方才的掐痕,也变成了淡淡的红,仿佛三月的艳丽桃花,不自觉的透着。
封阳州自恃自持力极好,却也在此时红了眼眶,俯身向前,攥着那细细的手腕,将他的泣声悉数吞下。
而那雪白皮肤上的桃花瓣,也变得越来越多。
满屋的泣声,盈盈的洒满整个角落,也萦绕在封阳州的耳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