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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正哥,”徐闻英又换了个姿势,继续黏糊糊的念着。

他念一声,季正则就应一声。

孩子都快俩的人,跟个小孩子似的乐此不疲的叫来叫去。

另一头裴钰自打白天被人说身上有味,就钻进澡堂子里跑了整整一个下午。

如果冯玉山不来找他喝酒,他估计都要搓掉一层皮。

裴钰对着镜子看了自己半天,洗了个大澡脸上是白净了不少,他摸摸剃干净的下巴,想到那个胆大的小哥儿。

哼,还敢说他有味。

他今天可是用了从京里带来的香皂,明个一早他就要去医署堵着,他倒要问问他到底哪里有味了。

却说这冯玉山自打成了亲之后,简直跟从前判若两人。

冯玉山是从小兵实打实的砍杀到,今天这个位置的。因此他也格外的感谢徐家的提携之恩。

从前他就是个泥腿子,今天脱下的衣服明早还不知道有没有命穿,身价性命都在裤腰带上,日子自然也就过的乱七八糟。

现在不打仗了,他从相中县衙的哥儿,到娶进们统共用了不到一个月。

可自打娶了萝儿进门,他这才知道什么叫老婆孩子热炕头,每日放职回家都有热饭,晚上也有人暖被窝,更别提他那夫郎比他小了十多岁。

那小模样和身段,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比作神仙也不为过。

喝酒的时候冯玉山见他心不在焉,道:“裴将军,想什么呢。”

裴钰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在小哥儿那找回面子,冯玉山巴拉巴拉说的啥,他根本没细听,他道:“老冯,你说怎么才能让哥儿心服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