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这会了你还有心思想别的,不怕死啊你,就那么冲上去了,”季正则握着许佑安发汗的手道。
“怕啊,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冲上去,”许佑安像是捡了什么宝贝一样,眉开眼笑的,“我说怎么见第一次面就觉得他好看,原来我和他小时候就见过。”
许佑安的爷爷和季正则的爷爷,当年同村出来,一起闯天下,季老爷子娶了王府的世子又考取了功名,官不与民争利,生意买卖自然也就交给了许佑安的爷爷。
而他作为许家嫡二房的长子,没处京城的幼时与何畅自然是见过的,许佑安惨白的脸上泛着诡异的甜蜜,“我小时候还带他爬过树呢,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了”
“哎,对了阿正,何畅说起来还算得上是你的堂弟呢,他可不叫何畅,他叫季昶,永日昶。”
箭矢深刻入骨,拔箭的瞬间能把人疼晕过去,季正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悄悄给大夫使了个眼神。
许佑安还在喋喋地说着,“我就说他这么好看的人,怎么能叫这么普通的名字……啊!!!”
蓦地屋内一声震天的惨叫,把屋外守着的人都吓了一跳,片刻后季正则走出房门,唐昊跟何畅连忙关切地问:“怎么样了。”
“敷了药,睡着了,”季正则甩了甩嗡嗡疼的脑袋瓜。
季正则瞧着同样等在屋外的季侯爷,原来那就是血缘的熟悉感,怪不得他总觉得这人面善的很,情敢是这幅身体的亲爷爷。
“大夫,说伤口虽深但不在要害处,只要按时喝药,多养养就能恢复如初。”季正则对着众人交代后,拉着自个媳妇道了声告辞,转身就回了自己的住处。
他可不是原主,对于亲人还有什么执念,他的原则只有一个,那就是谁对他好,他就对谁好。
“阿正哥。”阿英道。
“嗯?”季正则做到椅子上,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。阿英拉下他的手换上自己的,轻慢的揉着,“阿正哥,你在不开心吗?”
季正则拉着人做到自己腿上,把头深深埋在自己的颈窝里,忽然一种无力感充斥心头,他深吸了一口气,让这股安心的气息充满整个鼻腔,“阿英,要是今天被射中是你,我该怎么办。”
要是射中的是你我该怎么办,要是你想起来一切,要是你像那疾风的骏马一样,越走越远我该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