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!两次,你跳了两次,”阿英气闷地说。
“……”黑历史就不要再提了行不行。季正则吸了一口道:“阿英,跳河什么的都是村里人乱传的,还有之前你看到的那次是因为我想要去拿野鸭蛋,再说鸭蛋不都让你吃了么。”
明明就是为了那个水蛇一样的女人跳河的,因为给人家下聘欠了那么多钱,还死不承认,阿英生气,想多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一个字蹦不出来,只好一个人生闷气。
“好了,不生气了好不好,相公回去给你赔不是,”季正则摇了摇桌下面的小指,语气温柔地商量。
‘相公’二字向来就是阿英的死穴,只要是听见这俩字的脑子立马转不动。正午混沌摊上人又多,阿英只好红着耳朵尖轻声说:“好。”
卖馄饨的老伯在城里经营了几十年,馄饨的味道自是不用提,“年轻人,可否与你们搭个桌?”
“您请,”季正则道。
来人五十多岁左右身着青衫,青丝与白发参半腰背挺拔,一双眼炯炯有神想来年轻时候也是个极为英俊的人物,而他身后的另一个哥儿面容温和年轻,虽未身着锦缎但却一身清贵之气,见人未语先笑:“多谢!”
穿到这个世界来,季正则还没见过如此风度的人物,忍不住多看了几眼,而那男人也同样打量着他,目光几次交汇之后又自动分开。
阿英还是习惯性的挑着他碗里的葱花香菜,而季正则和那男人同频率剥好了卤蛋的壳放到夫郎的碗里,察觉到彼此的动作后,又相视一笑。
“夫郎,我有些冷了,”男人道:“能去车上给我取件外衫来吗?”
那中年哥儿不疑有他,闻声道:“那等一会这就来。”
见夫郎走远,那男人赶紧在袖子里掏了一通,拿出来极小的一壶酒,咕嘟咕嘟一股脑全倒进自己嘴里,风卷残云一样吃光了半个鸡腿,然后被馄饨汤烫的直呼气,咂摸咂摸嘴把新端上来的馄饨挨个吹吹放到另外一个碗里。
不多会男人夫郎便拿了件外衫,披在男人身上,道:“诚哥,好些了么。”
“就是刚刚风吹的有些凉,现在好多了,你不是惦记这家馄饨好些年了么,快吃,我都给里晾好了,没有那么烫。”男人献宝似的把碗推到夫郎面前,就差喂嘴里了。
那中年哥儿也极为自然的接受,就像是这样千百次早已经习惯了一样。见季正则还在偷瞄,阿英拽了拽他的袖子道:“阿正哥,吃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