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枕头当挡箭牌的人,一心拿自己当鹌鹑,听着怒骂一抖一抖的也不说话。
屋外的野猪能有他三个大,獠牙那么长身上的鬃毛都跟钢针似的,要是阿英没斗过这玩意,被他给吃了……季正则越想越后怕,愤怒的情绪彻底失控,“说话,你没听见吗你!”
阿英被他吼的身子一震,若若地说:“阿正……哥,我头疼。”
季正则:“……你!”这撒娇般的声音一出,所有的怒火都成了哑炮。
“……那……”季正则放低了声音,事先转到他的伤口上,憋闷地问道:“那身上的伤呢,疼不疼。”
“疼,”枕头下面的小脸通红,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憋的。
许佑安在屋外就能听见季正则的怒骂声,心道,“啧啧啧,到底不是马小姐那样的心尖尖,瞧瞧骂的多凶。”
季正则打了一盆热水,找了家里的伤药,准备齐全后,端坐在阿英的床边,“把胳膊伸过来。”
“别装了,知道你没睡着。”
“哦,”本来脑袋乱的就跟鸟窝似的,再在枕头里闷上半天脸上压上几个地图,季正则瞧他这幅模样,想笑……但是生气。
这熊孩子太欠治了。
季正则全神贯注的处理着伤口,一会一问疼不疼,全然没看见小哥儿用火热的、能把他烫熟的眼光盯着他。
“阿英,你去打猎是不是想替我还债,”季正则把药膏在掌心化开,一点点涂抹在患处。
“嗯,”阿英道:“野猪值钱还笨,嘶……”
“再说!”季正则没好气道:“就你厉害,还嫌野猪笨,那东西能毁你几个了,不知轻重。家里的债再多,有我顶着呢,我还能卖了你不成!”
“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