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加持好的一家之主人设,彻底崩塌在金山牌泪水中。
最后季正则见劝也劝不住,哄人他也不怎么会,索性就让他哭个痛快。他知道这小哥儿,一路走到他面前,心里肯定有成吨的委屈和难过。
哭吧,哭够了。
以后迎接新的自己。
由于阿英哭的实在是太过猛烈,以至于收了大水站起来的时候头有些发晕。季正则果断打断小哥儿还要继续干活的计划,强迫着压着人家回房睡午觉歇息。
没了心头大山的午觉过于香甜,以至于阿英一觉把晚饭彻彻底底的睡了过去。等他醒过来的时候,天已经黑的透透的。
他鞋都没穿利索就趿拉着往灶房冲,冲到一半就被刚从灶房里出来的人拦住了,“跑什么呢。”
季正则手里端着饭菜,笑着道:“赶紧让开,烫手着呢。”
古代的灶他用着有些不大习惯,家里能吃的东西不多,季正则索性就把早饭剩下的吃食又热了一下,“别发愣了,快吃饭。”
阿英看着往日里执笔墨的手指上,落了几个明晃晃的水泡,他有些心疼和羞愧地说:“阿正哥……你该叫我起来做饭的。”
他来就是买过来冲喜的,现在人清醒了过来。也没有要和他圆房的意思,阿英自顾自的就觉得,占着正妻的位置,却不做妻子该做的事,这十分的不地道。
季正则这个二十四k老直男,哪里知道小夫郎心里的小九九,他道:“热个饭而已,这些我还是能做的。”
原主爹在家的时候,这些事都是有原主爹贴身伺候的随从做的,记忆里原主还真就没做过什么家事。
“那……”阿英还欲再说,却被季正则打断:“食不言寝不语,先吃饭。”
只要少年清醒着就是台忙碌的家用机器,季正则也不知道他一趟趟的都忙些什么,也懒得管便自个回房躺着当大爷。
灶房连着正屋的火炕,炕头灼热的温度正熨帖着他的腰,季正则舒服的眼皮直打架,忽地敲门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