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子骞一边给皇帝揉着肩,一边喜滋滋的说:“有个将军说不堪其辱要自杀,我就说,我只是我父皇众多皇子中最无能最纨绔的一个,你遇到我就要自杀,那下回别的皇子来了,你们敕勒国所有将军是不是都要剖腹自杀?”
皇帝乐得转身去拧上官子骞的耳朵,“你啊,就是这张嘴贱!身为将军,宁愿战死沙场,也不能由你这般污辱啊!”
上官子骞一边痛得求饶,一边说:“父皇,儿臣也是这样说的啊。那些将军都恨自己今生不能跟父皇对战,偏遇到我这等无赖,气得吐血!”
皇帝本来还要骂他,冷不丁地被他这招滑不溜湫的马屁拍了一下,骂他的话到嘴边又变成了爆笑。
和公公和其他太监宫女们都忍不住背过身去,偷笑了两下。
自从皇帝病了后,再也没这样笑过。
上官子骞一回来,国事不谈一个字,全是扯西皮的事,偏就能哄得皇帝龙颜大悦,也怪不得他一直是皇帝最疼爱的六皇子。
如果他争气,投胎在安贵妃的肚子,或者皇后的,或许,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。
和公公兀自想得发怔,蓦的听见上官子骞说:“父皇,儿臣想求个恩典。”
“怎么,刚才在朝堂上赏的不够?”皇帝故意收敛笑容,板着脸说。
上官子骞还是嘻皮笑脸的样子,说:“父皇什么都赏了我,就是没赏儿臣一个官位。”
“让你一直做镇北大将军,还不够?”
“儿臣离开父皇十年了,如果还做镇北大将军,就又要离开京城去北境。儿臣想留在父皇身边,孝敬父皇。”
皇帝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