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安平怔住了,他下意识地看向知府。
明明是赵福禄和赵武合伙一起设计的此事,怎么突然成了祝不为的计策了。
他的这个动作,祝不为看在眼里。
他沉住气,继续说:“城中传出许多不利于本官的流言,知府大人想查明是何人在背后捣鬼,便与本官商量,故意放出风声说失火烧了卷子,只等着你们自投罗网。”
涂安平更加糊涂了,难道知府两父子是一个放枪,一个抓人去堵枪眼了?
那自己算什么?
涂安平四处张望,当他在人群中看到赵福禄和赵武时,目光停住了。
赵福禄立刻推着赵武的轮椅走了。
这下,连知府都注意到了涂安平的不对劲。
祝不为似是猜到什么,他扭头对知府说:“本官只是负责监考的,查案审案之事,应由知府大人主持才对。是本官僭越了。”
说罢,便起身退到了后面。
知府自知是祝不为给他台阶下,假意审了几句后,便以此案复杂还需详细调查为由,推迟再审。
众人散了,柳锦柔一直低着头不说话,闷闷地回到客栈。
一进屋,她就忍不住哭了。
司徒夜想进去安慰她,被司徒老太拦住了。
“这些年,你娘吃了不少苦,受了不少委屈,就让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。”司徒老太摇头说着。
司徒夜拧眉,忽然看见何福宗正抓耳挠腮的,上前向他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