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模棱两可,既没说再娶,也没说不娶。
朱冬梅不敢惹恼何福林,哭哭涕涕地跟着何福林回新宅住了一夜,第二天,何福林雇了马车,陪她回朱家村。
刚进村,就遇见了朱老太她们。
“你这个死丫头,还有脸跑回来!”
朱老太见着朱冬梅就来气,她肚子里的孩子,害得到手的彩礼都化成水了。
桂兰也在旁边讥讽道:“我可是费了好大劲,才跟村里人解释清楚,说你不是水性杨花。真是丢死人了!”
秀娥瞥了眼何福林,啐道:“我说小姑子怎么突然不见了,原来是去找你了啊。家里可是没有闲钱给闲人吃!”
说完,又瞅瞅朱冬梅微微凸起的小腹,到朱老太耳边嘀咕了几句,
“娘,她现在太能吃了,又不能干活,也没人要……”
桂兰也说:“嫁出去的女,泼出去的水。我们也留了她几个月,她可是白吃白喝了几个月!娘,您不能胳膊肘往外拐!”
朱老太点点头,冲着何福林说:“你把她这个赔钱货拉回来做什么?她怀的是你们姓何的孙子,拉到朱家村做什么!”
何福林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,就被她们你一句我一言地全都给赌回去了。
朱冬梅在马车上,哭得要死要活。
“哭丧啊!”朱老太嫌她晦气,“我们一会要打马吊,你哭成这样,存心是要我输个精光啊!”
朱冬梅立刻止住了哭,眼巴巴地看着何福林。
何福林想起了何老太的话,忍住气,指着朱冬梅问:“你们当真不管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