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冬梅笑容满面地迎接,施先生却嫌弃她一身油烟臭味,掏出手帕捂着鼻子,连坐都不肯坐。
赵有才连忙拿衣袖,在凳子上擦了又擦,眼见凳面发亮,施先生才勉强坐下来。
“朱姐,你身上的味真大!还不站远些,别薰着施先生!”赵有才赶朱冬梅。
朱冬梅急忙退到另一边,笑道:“你们说要来,我这不是忙着去厨房给你们做饭嘛。”
赵有才一板正经地瞪着眼睛说:“我们是来办正事的,吃什么饭!”
凶完朱冬梅,他招招手,立刻有人端来一个托盘,上面盖着一块红布。
托盘放在桌上时,发出重而沉闷的声响。
赵有才一掀红布,只见上面摆着四十锭白花花的银元宝。
“朱姐,这是四百两银子,您数数。”
朱冬梅的眼睛立刻发亮,仿佛有朵朵烟花在她胸口炸开。
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元宝啊!
再看下去,眼睛都要被它们亮瞎了!
朱冬梅冲着银锭傻笑了好一阵子,忽然间回过味来。
门外有许多村民围观,虽说关了院门,难保不会有一两个躲在暗自偷窥。
如果被别人知道了,有人来偷,或者被人惦记总是来借,那就麻烦了。
朱冬梅赶紧将红布重新盖上,然后抱着托盘,进了里屋,锁进柜子里后,这才安心出来。
赵有才一脸鄙夷。
他不过是中间牵了个线,就从里面得了一百两的好处。这傻女人卖了女儿才得四百两,都像捡了宝,真是没头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