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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球站在院子里,大声嚷嚷,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听到他嚣张的叫喊声。

“老婶子,我是给你面子,才三番两次地来找你们商量。你们狮子大开口,非要咱们交租,一交就是十年的租,你是想逼死我们这些亲戚才高兴?”

司徒老太气得直咳嗽,她刚要张嘴说话,就又被司徒球一通歪理给堵回来。

柳锦柔见她气得满脸通红,赶紧上前替婆婆说话:“司徒球,这事你跟夜儿商量,好不好?”

“行啊!那你现在叫他出来!”

“夜儿有事去县城了,要晚些回来。”

“笑话!就你家司徒夜是大忙人,我们都是闲人不成?让我们三十户人家等他一个人,他当他是皇帝不成!”

柳锦柔被司徒球骂得狗血淋头,她性子柔弱,几句话就红了眼睛,扭过身去抹眼泪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
柳阿惠本来想替她们出头的,可一想到司徒夜那样对自己,又缩了回去,躲在屋子里看热闹。

她看到柳锦柔哭,司徒老太气得喘不过气来时,特别开心。

上官子骞站在屋檐下,凝神观察。

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地议论着,有人站在司徒球这边,有人可怜司徒老太和柳锦柔,各有各的看法,说得好不热闹。

何家三兄弟费力地挤了进去,何福宗站到了他们中间,与司徒球面对面,满身正气。

“司徒球,做人要厚道。这租金是十年前就说好了的,是你先毁约不交,怎么还有脸来闹事。”

何福兴也说:“人家十年都没涨租,回来也只是交你们补齐租金,对你们已经是很好了。你们倒好,一群白眼狼,还蹬鼻子上脸地欺负孤儿寡母,还要不要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