蕴宝从前还能说道两句,现在一个是掌门一个是帝尊,他没资格,于是只能出来打圆场,说酒水都备好了。
江昼吟坐在陆终然身侧,等酒宴开始后给师兄塞金丹。
陆终然接得流畅,扭头挑眉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的错,我也没想到醒幽跟洗风这么计较,如此尴尬,不会毁你姻缘吧?”
陆终然将江昼吟袖中的一颗金丹抢走:“胡说八道什么呢?我只是带友人回来玩。”
江昼吟眨眨眼:“你不是跟那秦雅仙子双剑合璧一眼定情吗?”
“我他妈……”陆终然让逗笑了:“你明知道万书嘴里没一句实话,还听他瞎咧咧?”
真没有啊……
江昼吟有些惋惜:“师兄你到底什么时候铁树开花?”
“缘分一事,不必强求。”陆终然说:“我只是欣赏秦雅一介女流,又是个散修,却能凭自身努力到分神期,正好她想看看大宗门的风景,我便邀请一游,仅此而已。”
江昼吟连连点头:“行。”
秦波偷偷打量着江昼吟,发现他连一眼都没有看来,又挨了打,心中一片萧瑟怅然。
他后知后觉自己当初的见死不救有多过分,如今想弥补,才发觉无从下手。
原来那是狞幽帝尊……秦波再看傅醒幽对江昼吟呵护备至的样子,别说难受了,自卑都要出来了,三万多年前的上古战神,他如何比拟?
秦雅如坐针毡,打算酒宴结束就走。
秦雅姐弟俩辞行后,陆终然亲自将他们送到山脚下。
江昼吟也在,一旁的傅醒幽神色坦然,还觉得少打了两拳。
“昼吟仙君。”一想到此后一别恐难再见,秦波抓耳挠腮,鼓足勇气上前,“我能跟你单独说两句话吗?”
“不能。”傅醒幽冷声。
他比秦波高,本就气场强大,稍微压低眼睫看人的时候更显蔑视,“昼吟是我的道侣,我从来不允许他跟心怀不轨者单独说话。”
秦波:“……”
秦波要气炸了,他猜到了昨晚动手的人中一定有狞幽帝尊,但不能指认,也不能说。
江昼吟轻笑出声,用手肘轻轻捣了下傅醒幽的腰侧,多大的人了?
“单独不行。”江昼吟说:“我道侣心眼小,再者我的事他都可以听。”
秦波有些泄气,那边秦雅在叫他,他不由得低下头,说了句“对不起。”
“无妨。”江昼吟淡淡:“我从未放在心上。”
秦波愣愣的,有那么一瞬间坠入深渊的惶恐,他逐渐意识到自己万分在意的东西,对江昼吟来说早已是过去式,但也不能说江昼吟虚情假意,只能说,他们曾经有成为挚友的机会,只要淮水树妖那次,秦波伸出手。
“好。”秦波有种一切自欺欺人都被戳破的狼狈感,“那你好好的……”
傅醒幽:“不劳你费心。”
早干嘛去了?现在一副希望你平安喜乐的样子做给谁看?
秦雅姐弟一走,陆终然就忍不住同傅醒幽苦口婆心:“做可以,但是也稍微隐蔽点儿,你跟洗风就差把‘我是真凶’写在脸上了。”
傅醒幽立刻甩锅:“师兄约的我。”
“你拉倒吧。”陆终然嗤笑:“一切对你师尊有好感的你都恨不得踹出八百米远……”说着,见傅醒幽凉凉一眼看来,再想到江昼吟曾经的“风流债”,陆终然有些说不下去,甚至开始理解傅醒幽,他拍拍青年的肩膀,“辛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