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可颂翻开了文件,这文件果不其然是当年和秦玥的婚契一起签的,日期是四年前,上面还签有卫方强的笔迹,秦钺这边的则是他父亲的笔迹和手印。

合约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,秦钺和卫可颂是合法的未婚夫夫,并且只有在结婚三个月之上,秦钺才可以得到秦家所有的东西,要不然这些东西全部都要转让给秦玥。

当年的老秦董事是突然去世的,本来应该是有一份遗嘱的,但秦钺一手遮天,这份留在律师那里的遗嘱还没见光就作废了,老秦董事的财产就是对半开的。

并且由于秦玥一直缠绵病榻,大部分的东西还是落在了秦钺的手里。

卫可颂算是看出来了,这份一直到现在才曝光的婚契,就是老秦董事借着卫方强的手给秦玥留的另一份遗嘱,目的就是为了控制剥削秦钺。

秦钺脱下手套:“我的父亲想用你来控制我,同样,你的父亲想用我来做你的保险栓。”

卫可颂捧着文件重复秦钺的话:“保险栓?”

秦钺:“卫方强是个不会把路走死的人,他明面上支持我父亲和我妹妹和我斗,但后期他们显出颓势的时候,卫方强就应该准备了这份婚契。”

秦钺:“如果是我妹妹赢了,继承秦家,那你可以凭借和秦玥的婚约得到庇护,如果是我赢了,你可以用这份用来挟持我的婚契,也能得到秦家的庇护。”

秦钺微微一顿,他的手指从卫可颂手上文件的边缘擦过,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道:“卫方强为了从褚明洲的手下保住你,真的花了不少心思,我只是他设下的其中一道保险栓而已。”

卫可颂微微提高声音:“其中一道?”

秦钺略微诧异地挑眉:“这么,卫少爷要告诉我,你一大早刚刚从你哥哥卫静临的地方出来,你以为你哥哥的婚契是从哪里来的?”

卫可颂脸色青黑地合上了文件:“所以说,方静临也是卫方强给我准备的保险栓?”

秦钺若有所思:“方静临?看来你们并没有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。”

卫可颂的脸又黑了一点,他恶狠狠地瞪了秦钺一眼:“你想什么呢!他可是我哥!”

卫可颂这话一出口懊恼地咬了下舌头,果不其然,秦钺微微偏过头饶有趣味地看他,道:“你不是喊他方静临吗?怎么又成了你卫可颂的哥哥了?”

卫可颂恼怒地把文件塞在秦钺手里,转身就走:“和你没关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