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静临是真的有些醉了,对着卫可颂重复道:“.……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心软,我是真的会下狠手的搞你的。”
卫可颂眼泪都快要被他喝醉酒的傻哥哥笑出来了,他哈哈大笑道:“搞搞搞,我随便你搞,我就你一个哥哥,你想怎么搞弟弟都行。”卫可颂眼带潋滟笑意道:“你把我搞死都行,哥。”
卫静临一言不发,但胸膛却剧烈起伏,骤然滚烫的体温携带着热气从衬衣扣泄露。
卫静临看着卫可颂的眼神露出压抑极为深沉的侵略性,像是要把卫可颂生吞活剥了。
他卡着卫可颂下巴的手掌无意识地收紧,仿佛是想要牢牢攥住这条刚刚大言不辞说怎么搞他都行的小滑头鱼,好叫卫可颂再也无法逃离他手心,好叫这个混球不能再跑到他心里来搅乱个天翻地覆。
但卫可颂却没有害怕,也没有逃开,他眼神柔柔地把脸放在卫静临的掌心上蹭,低声道:“你别多心了,哥,”卫可颂脸有些微红,似乎并不习惯于说这样的肉麻话,但最终卫可颂还是忍着羞意说出了口。
卫可颂低声道:“你也是这世界上,在我这里唯一不一样的哥哥。”
卫静临的越收越紧的手仿佛被火星烫了一下,迅速撤了回去。
卫静临眼眸深深,低头看着卫可颂。
卫可颂迷茫地抬头看着突然抽手的卫静临。
卫静临道:“可颂,要是有一天我死了,无论哥哥对你做了多过分的事情,哥哥还是……希望你来哥哥墓前看看我的。”
卫静临垂眸轻声道:“哥哥只想在死后看到可颂来我墓前,你骂我也好,砸碎我坟头也好,”他声音轻到快要消失:“我奶奶告诉我,人在投胎转世走的时候,若是看不到生前互相挂念的人,会魂飞魄散投不了胎,你…….可怜可怜哥哥,来哥哥墓前看一眼。”
卫静临看着卫可颂,眼睫纤长,眸色平静道:“……没有别人了,哥哥只有看你一眼,才能投胎了。”
卫可颂可能这辈子都忘记不了卫静临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表情。
他就是很没有出息。
卫可颂一想到卫静临那个表情就没有办法恨卫静临,连对卫静临怨气都要勉勉强强来拢住,免得轻而易举散了个干净。
卫静临的奶奶也死了,他父母去世二十多年了,而这个人看着好像八面玲珑,但又狼心狗肺,一个人要走进他心里要用小锤子小凿子敲敲打打几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