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烈在心里说,你想摘就摘吧,就听姜渔又小声嘀咕:“还是算了,都是小生命。哎?这儿怎么掉了一朵?”
姜渔把掉在地上的一朵半开的红玫瑰捡起来,吹了吹落在花瓣上的尘土,小跑两步追上裴烈。
“送你。”
幼稚。
裴烈瞥了一眼,脚步不停,但眼底却闪过了一丝极难捕捉的笑意。
陈医生一早在复健室等候,见裴烈和姜渔前后脚进来,一个板着脸,一个笑容满面,却意外地很搭。
再一看,陈医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以往裴烈来做康复训练,总阴沉着脸,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,虽然很配合,但还是让他和助手战战兢兢。
今天却不太一样。
找不出一个具体的词来形容,就是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。
陈医生和助手对视一眼,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款惊讶。
陈医生早就纳闷,裴烈每次复健都带个男孩在旁边。男孩什么事也不做,全程睡觉,有几次还打着小呼噜。
这……什么鬼?
这些年他给不少有钱人看病,见识过五花八门奇奇怪怪的癖好,以为已经练就了一副见怪不怪之身。但裴烈这个癖好却是独一份的,他还真没见过。
私下里,他也和助理八卦过裴烈和这个男孩的关系。助理言之凿凿地说这男孩肯定是被包养的小情人,陪着金主来做复健。但他觉得不是。
就算是包养,那这金主八成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