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顶灯光闪烁,一瞬间,姜渔看清了那人眼中迸射出的疯狂。
姜布才的致辞声远去,只剩如雷似鼓的心跳在耳边震荡,直到宾客的掌声响起,才将姜渔重新拉回现实。
心跳快到近乎窒息。姜渔攥紧拳头,哆嗦着朝中年男人挪了两步。
现在基本确定了中年男人便是要袭击裴烈的人,可他会采取什么方式?
用刀?
不会。裴烈身边有保镖,中年男人还没近身就会被撂倒。
用枪?
应该也不会。现场宾客众多,除非能一枪毙命,否则枪声响起引发慌乱,很难再找补枪的机会。而且中年男人戴着眼镜,顶上的彩灯又忽明忽暗,并不利于瞄准。
下毒?
那更不可能了。裴烈两手空空,从进来后根本没碰酒水饮料。
姜渔大脑飞速运转,心里七上八下。虽然他为这一天做了很久的准备,事到临头还是恐惧。
毕竟他要为保护裴烈去死。
求生的本能让他的双脚如同被钉在地上,寸步难移。
即便身体上的疼痛能够忍受,但万一不像那个老道说的,他眼一闭就再也睁不开,岂不亏大发了?
举棋不定间,姜渔看到了牵着未婚妻出场的姜丞。
姜丞也看到了人群中的姜渔,勾着嘴角,露出一个森然的笑。
姜渔咬紧了牙。就凭他这个战五渣,在豪门斗争里肯定被姜丞吃得连渣都不剩,横竖都是死,倒不如拼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