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积极报名,有人不愿意,却也不敢明着反抗,只敢说些与草原无关的怪话,比如今天早上听到乌鸦叫,某某人的坟头上有狗屎,某某人忘记了祖宗姓什么,帮着外人等等。
“牛三!”衙役厉声的叫着,“牛三!哪个是牛三?”
周围的村民也在人群中寻找,牛三是外来户,听说是做生意的,前几年买了村里的百来亩地,租给了一些人耕种,日常都忙着跑生意,终年不见人。
“在,在!”几个青年走了出来。
“我是牛三家的。”几个青年笑着,看上去气势很是与众不同。周围的村民窃窃私语,果然是有钱的生意人啊。
衙役冷笑,问道:“你就是牛三?”户籍上写的清清楚楚,牛三是个六七十的老头,怎么可能是年轻人。衙门抽人迁移,牛三竟然敢不出现?
“牛三是我家老爷,他最近病了。”那青年陪着笑脸,衣袖一拂,一锭银子轻轻巧巧的落到了衙役的手中。那衙役掂掂分量,终于笑了,左右人到不到无所谓。
“你家有多少人?”衙役问道,看着户籍册上的人数,心里有些底。
“我家有十二口人,算上仆役,有一百二十五口。”某个青年道。
衙役心里有了数,问道,“你家该有六十三个人迁移。”那青年用力点头:“是,何时迁移,我家一定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