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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阳县中,沈法兴犹豫不决。

“你们说,我等该与胡雪亭决一死战,还是投降了胡雪亭?”坐在高台上的沈法兴重重的拍着座椅,这张椅子上披着一张黄牛皮。本来是想批虎皮的,作为大英雄自然该有虎皮交椅,但是该死的老虎不好找,打虎也不容易,想了想还是找了一张黄牛皮凑合,反正坐起来也是很舒服的,作为农人出身,黄牛比老虎重要多了,老子黄牛都杀,就问你们怕不怕。

一群贼人看着起码有一丈高的高台上的沈法兴,不太敢吭声。胡雪亭可不是江南东道的那些菜鸟,杀人很厉害的,整个城池的人都随便的杀,与这样的杀星作战,多半是自寻死路。

“胡说!胡雪亭是北方人,不懂水战,只要我们利用水路进攻,定然能够大破胡雪亭。”沈法兴厉声呵斥,这群手下太软弱了,一点点悍勇之气都没有。

“对,大当家说得对!只要我们水战,胡雪亭必败。”一群贼人鼓起灿烂的笑脸,大声的欢呼,心里对沈法兴鄙视到死,胡雪亭或许真的不会水战,看到船就晕,但是,有个p用!东阳没有大河大江大湖,总不能在地上画条长江出来。

沈法兴厉声呵斥:“我东阳人骁勇善战,怕过了谁?”一群贼人用力点头。

“沈某已经有打败胡雪亭的大计!我等向胡雪亭发战书挑战,战书言词极尽鄙夷,胡雪亭定然会勃然大怒,发大军征讨我等,然后我等撤出东阳,胡雪亭定然以为我等怯懦不堪,大意追杀,我等却在横店埋伏,杀她一个措手不及!”沈法兴大声的道。

一群贼人用力的点头,纷纷叫着:“大当家好主意!”“大当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!”

“若是成了,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!”沈法兴大笑,硬杠胡雪亭的五万大军是绝对不可能赢的,但是,胡雪亭有绝对的兵力优势之下未必不会骄傲自满,疏忽大意,那就是他反杀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