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绿腰带男子微笑道:“关中非胡雪亭的子民,又历来倨傲,看不起关外之人,对胡雪亭更是蔑视,对胡雪亭而言,这关中数百万百姓都是外人和敌人,杀了自然就杀了,空出了关中,正好给胡雪亭的人手一块肥沃的土地。”那素衣女子点头:“是啊,听说胡雪亭杀光了关中百姓,迁移了数十万江南人进入关中,果然是杀人夺产。”那绿腰带男子点头,继续道:“但这江西就不同了,江西是胡雪亭的治下,百姓尽数是胡雪亭的臣民,纵有矛盾,那也是自己人之间的纠纷,江西百姓非是有反心,而是不满胡雪亭的暴政,胡雪亭岂有杀戮自己人,断臂治疮的道理。”
“依我看,胡雪亭多半会在江西杀几个带头的人,然后,这事情就这么了了。”蓝衣男子也插嘴说道。
众人微笑点头,对敌人要残忍,对自己人要妥协,这就是政治。胡雪亭若是杀了这百万江西百姓,江西哪里还有人烟?
“历朝历代多有人反叛,可有举国百姓皆反,杀光举国百姓的事情?”绿腰带男子笑着。
“休要再提这些败兴的言语,既然都写好了诗词,且评价谁的诗词最好。”素衣女子笑道。江西距离他们远的很,何必在意。
众人围成一团,点评着诗句。
“公子!”一个仆役快步走了进来。“胡雪亭半个月前血洗了九江,十万人遇难!”
“什么!”众人齐声惊呼。
那仆役继续说道:“十日前,胡雪亭又屠了景德镇数万人,景德镇为之一空。”
“胡雪亭是不是疯了?”绿腰带男子睁大了眼睛,并没有感受到打脸什么的,只有不敢置信。